上海的天空飄在台灣的夜裡

台灣的夜, 如何跟上海的天空扯上關係呢?! 主要的關連就是一隻懶散的貓!

貓在農曆年時, 探訪了上海, 印下了深深的記憶, 卻始終沒法收拾心神, 好好的記錄這痕跡. 卻在這台灣濃郁如雙倍espresso的夜裡, 浮上心頭. 既然記憶急著想讓自己變成文字, 那貓就來釀一杯有關上海印象的漂浮冰咖啡; 讓上海印象如香草冰淇淋般, 漂浮在沉香如咖飛的台灣夜裡吧!

上海跟北京是貓在台灣時, 一直放在心上的兩個城市. 一個是在曲折的胡同裡, 迴旋著金戈鐵馬的故事; 一個是在繁華的舊時煙雲中, 飄散著纏綿綺麗的傳說. 無論是故事或傳說, 都讓人有著無盡的想像; 貓也一直想沈浸著這樣的城市氣氛裡.

雖然離開或回到蘇州, 上海是必經之地, 卻在每次兵荒馬亂的出發和抵達行程裡, 只得驚鴻一瞥.從夏末經過秋天到冬天, 在天空裡來來回回後, 終於可以拜訪這很近又很遠的城市了….

動身的前一天, 蘇州下了雪, 貓想, 會在雪花飛揚中拜訪上海嗎? 可出發的那天, 雪已經停了, 留下冰冰涼涼的天氣, 正適合沈澱心情.

車進上海市, 貓便開始覺得時空有些錯亂, 在外灘邊上那一排巴洛克式建築, 似乎在某個轉角便會發現五零年代的女子身影. 一轉彎, 經過外白渡橋, 那鐵橋, 讓貓想起了費雯麗與魂斷藍橋….

訂的飯店在黃埔路上, 鄰近外灘, 窗外即可見黃埔江. 但見江上船影來往, 明明都是現代汽輪; 貓眼前卻浮現那揚帆的古老船舶, 有些泛黃的影像, 是心中的想像或是前世的印刻啊!

既是觀光客, 就得稱職的去去觀光景點吧! 所以去了豫園, 排了長長又久久的隊伍, 吃了著名的南翔小饅頭. 上海人稱包子為饅頭, 生煎饅頭, 就是生煎包子, 所以小饅頭就是小包子, 也就是小籠包囉! 提到小籠包, 自然會想到台灣的鼎泰豐啊! 為了確認鼎泰豐和南翔的小籠包倒底是否各有擅場, 貓先吃了開在豫園附近的鼎泰豐, 接著又吃了南翔的小籠包, 得到的除了一肚子叮叮噹噹的小籠包之外, 最後的結論就是: 都是麵皮包絞肉啊! (愛吃小籠包的人可別打我哦!)

小籠包沒讓貓覺得驚為天人, 可是在南翔排隊的過程, 卻讓貓看到一些有趣的景象, 例如排隊是分價錢的, 沒有個人最低消費的, 就隨意入座, 不用排隊, 不過得自己找位子, 自己點餐, 自己端; 一切全自助. 貓選擇的是個人最低消費RMB30的, 排了長長的人龍, 排到一半, 還有人問排在前面的人說, 現在是在排什麼呢? 個人低消RMB60的, 可以直接上二樓排隊, 至於排去哪兒, 貓就不清楚了. 還有聽到個人低消RMB150的, 那就完全不用排隊, 會直接被引上樓….

在塞了一肚子小籠包, 以及被人群擠到腦袋已經呈現休眠狀態後, 貓決定, 已經盡完觀光客的義務了! 所以便前往最近的地鐵站, 尋找貓最企盼看的景色: 衡山路! 這條舊名霞飛路的街道, 對貓充滿了吸引力; 貓曾想著要在梧桐葉開始飄落的季節, 漫步在這條滿布梧桐樹的路上. 雖然這個季節, 梧桐葉早已離開枝枒, 可卻透著另一種寧靜的美感. 靜靜的街道, 散布著舊時建物 襯著偶而經過的電車, 在每個步伐間, 可以感覺在時空中流轉的曾經. 被這樣的氣氛吸引, 貓忍不住的走過了三個捷運站….

新天地, 另一個觀光客該盡的職責; 貓, 在夜晚降臨時拜訪. 有名的石庫門建築, 營造出一個獨特氛圍的區域; 聚集了各有特色的餐廳, 以及來自各地的觀光客. 但不知怎地, 讓貓想起美人遲暮, 是因為夜已深嗎……

隔了這許久才來反芻當時的記憶, 有些景色已不如當初鮮明; 但因為有了時間的浸潤, 初見時, 跳躍在眼前的感受, 逐漸沈澱, 熨貼在心底, 化為對這城市屬於貓的澄明印象.

貓在這似初夏感受的台灣夜晚, 憶起隆冬時分的上海天空; 那, 又該在怎麼樣的時分, 尋找台灣的天空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