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自隆冬中回神, 這兩天乍然發現, 夏天已經到了; 在像候鳥往返的生活裡, 貓, 似乎弄丟了這一季的春天. 是春意的來去匆匆, 所以沒來得及感受; 或是因為心在其他的空間裡, 所以遺漏了春日的痕跡?
在那曖昧彷彿的初春時分, 為著送親愛的外婆最後一程; 於是, 貓在計畫外的返航. 這一趟, 失去了一些, 卻也得回了一些! 失去的是外婆的可愛笑顏, 得回的是家族中, 我們這一輩兄弟姊妹以為早已忘卻的默契與情誼. 這一失一得間, 無法計算, 卻都是重要的生命痕跡.
在經過台灣一天內可經歷四季的溫度洗禮後, 再返蘇州, 貓的身體記憶還留在回台前那般帶著沁涼的溫度; 可是, 季節的沙漏卻不等人的直接降落在夏季! 貓的感溫系統, 一下失去了平衡, 乍乍然覺得自己跳過了些什麼. 不是還談著要去看西山的梅花香雪海, 要去看太湖的桃李爭豔嗎! 怎麼一下就到了楊梅時節呢?
今天正午, 臨時興起, 貓跟桐桐爹還有桐, 便開車往盤門而去. (說到車, 就想到貓在蘇州考駕照的有趣經驗, 下次再來專文說說這一段吧! *^^*) 盤門, 是蘇州古城門之一, 據說是伍子胥建造的, 特色在有水陸城門, 應該也算是一級古蹟吧…只是貓對太過人工化的事物, 向來興趣缺缺, 所以也難有感想啊!
不過行走在盤門的城牆之內, 看著水道崎嶇, 腦中不禁閃過在吳越時代, 這樣的城門, 經歷過了什麼樣的戰事啊! 看著斑駁的歷史痕跡, 想起了在某本書上看到的一段話, 大意是這樣說得: “我們都生活在幻覺中, 過去的時間是記憶, 而記憶會被我們的腦袋修改, 不會完全展現真實. 未來則以幻想的狀態存在, 幻想自然不是真實. 唯一的真實是現在, 但所有的現在都會在下一秒變成過去; 所以我們永遠生活在幻覺中”. 這樣的一段話, 在這樣的場景中, 讓人更覺時空的錯置, 不知是否在同樣的空間裡, 我們與前人會在同一個時空重疊點中身影交錯…
這般的思古幽情, 並未能延續太久, 因為放肆的陽光, 無遮無掩的倒在身上. 沒習慣採用防曬措施的貓, 在這樣絢麗的陽光中, 沒多久就失去了思考與感受的能力, 心裡想, 縱有古人身影, 怕也在這般熾熱陽光裡, 蒸發成一縷輕煙了吧!
看著身邊的桐, 曬成蘋果的小臉, 貓跟桐桐爹決定退回車上避暑去. 上了車, 冷氣開了, 過一會兒身上的溫度便已降下, 這才感覺, 原來大陸型氣候的夏天, 真的是比較乾脆的, 熱的時候極熱, 可一但進入涼爽的地方, 也不會在身上留下化不開的暑意.
貓想, 也許是因為這兒的季節四季皆明, 每個時序各有司掌, 都得認認真真的經過; 所以一年裡的行程是有些緊湊的. 也因此季節無法停下腳步讓我們好好體會, 只能告訴錯過的我們, 好好的體會當下; 至於已經離開的, 就靜待下一年流轉後的再相遇吧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