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去上了讀書會的課, 聽到老師說他的太太剛檢查出肺腺癌四期; 聽著老師說著如何告訴孩子, 淡淡的敘述, 卻可以感受到那深沈的痛. 貓的心中, 也浮起一種好像隔著薄紗的哀傷.
課後, 有同學說起一本書, 關於一個癌末的女子, 如何與他的另一半走過最後一段日子 (書名貓一下忘了, 日後想起再補上吧!); 因為荷蘭是可以接受安樂死的國家, 所以他們可以知道最後一天是何時; 也可以規劃在那ㄧ天之前, 要做些什麼!
貓提了一個問題, 如果可以選擇, 大家會希望是知道期限的死亡, 或是意外的結束. 大多數還是希望能知道期限.
其實生死必然, 這是不變的真理, 如果是必然的, 那貓忍不住要想, 哪一種是對留下來的人最好. 當然我們都知道, 突然的離開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; 可是看著親愛的人逐漸消失, 這是不是另一種凌遲呢?! 而最重要的是, 我們並無從選擇我們離開的方式與時間.
貓不太談生死, 也不太碰觸討論這些議題的書. 不是害怕死亡的來臨, 而是怕自己的情緒無法自拔. 不過不談論不代表不思考, 尤其有了小孩後, 這個問題常會出現在腦中! 如果我要離開, 什麼是我放不下的! 放不下不代表我可以不走, 如果一定要走, 我該如何讓我放不下的人,可以走過傷痛.
離開的人, 在結束的時刻便已遠走; 留下來的人, 才是最痛的吧! 有些痛, 時間過了; 外表就看不出來, 可是心裡那個疤痕仍在. 也許在某個陽光燦爛的午後, 在某個轉角, 會突然淚流滿面. 可是在流淚之後, 還能邁開步伐, 那才是我希望能留給我愛的人的最大力量.
我會是留下的人, 也會是離開的人; 只是在不同的時間! 而不管是留下或離開, 好好的活自己, 都是對在乎的人最好的禮物.
